晚自习

【贾尼贾】战争（2）

  Jarvis不喜欢“自由活动”时间。他没有兴趣去多拯救一个人，或者多杀死一个人。他拿着枪——这把枪到底是什么时代的产物？他不知道。他拿着枪漫无目的的闲逛。

  他来到了一处居民区。密集的楼房被刷成明丽的黄色，Jarvis轻笑出声，想起狐狸对小王子发的誓言。

  出于某种缅怀的心情，他随意走进了一栋楼房，想混过这几小时的自由活动。

  人都跑光了，走道里连脚步声都显得多余。门被七零八落的推开，空落落的地板和乱七八糟的家具一览无余；有的门则锁得紧紧的，Jarvis可以想象到房主在逃命的同时紧紧地皱着眉头，嘴里说着操蛋的话。

  然后他就发现了这样一扇门，红木门，锁上插着黄铜色的钥匙。

  所有的门都以不同的形式显示了房主的抗拒，但只有这一扇，在这样一个阴雨的天气里显示出别样的温柔，Jarvis仿佛听到房主在这么说：在这儿住吧，别破门而入就行。

  Jarvis轻轻转动了门锁。

  房子并不豪华，但家具很齐全。这房子不像是在战争时期，这里很安静，很温馨。简单的家具，随意被搁置的书籍，剥剥落落的墙纸上挂着微黄的照片——照片里的人都有些模糊了，或者是Jarvis并不想去看清楚。

  这里让他感觉很舒服，在这儿……他不是英雄，也不是野兽，他只是他。

  Jarvis想了想把枪留在了门外，这是很不理智的做法，但他想他也不是什么理智的产物，便放任了自己勘称危险的行为。

  他放松身体，踏上冒着线头的地毯，舒舒服服地缩进了沙发上的毛毯里。

  这儿有点混乱，对于常人来说混乱就代表着温馨。

  Jarvis从来都不是个温馨的人。

  但是Tony是。

  温暖让Jarvis的意识有点模糊，很多东西都可以带来温暖，篝火啊，苹果派切开的瞬间啊，喜欢的人的微笑啊。

  其实如果长时间的拥抱冰冷的钢铁，钢铁也会变得温暖。

  Tony说他不是个温暖的人，“我是个硬汉派的英雄！”他洋洋得意地向Jarvis炫耀着，“钢铁盔甲，美女，摇滚乐，还有比我更硬汉的人吗？”

  Jarvis计算了一下Tony应该是在征求他的回答，他回答：“这种说法的确不怎么准确。”

  Tony挑了挑眉。

  “温暖不是用来形容人的，sir，温柔才是。”

  “……你的幽默真的很糟糕。”

  “我对此感到抱歉，sir。”

  Jarvis想这么说，然后他发现温暖离他而去了——原来是毛毯掉落在了地上，空气更加潮湿阴冷了，外面的雨有变小的趋势。

  我真的很抱歉，sir。

  战场适合您，但的确不怎么适合我，战争更加不适合我。

  不过，您也不适合战争。

  Jarvis把乱糟糟的家具摆放好——又弄乱——又摆放好，他以前是个管家，总是把自己主人弄乱的东西一遍一遍重新整理好，他不只一次偷偷地抱怨，但他现在有点思念这种被需要的感觉了。

  要集合了。

  Jarvis把毛毯随意的堆回沙发上，起身，出门，拿上抢。

  最后他想了想，把钥匙留在了门上。

  “再见了。”

TBC

我看我能不能今天把这文完结。